奉陪,要是不打,本虞候可要走了!”高山着实不想再与白日鼠白胜纠缠下去了,再也不搭理白胜,扭身便走。
高山刚走了几步,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老鼠叫声,不禁笑道:“白日鼠白胜,学老鼠叫是没有用的,学老鼠哭还差不多!”
高山觉得古怪之极,话音刚落,白日鼠白胜却好像真的要哭了,嘴里“吱吱”乱叫之声越来越急,让人毛骨悚然。
高山心里一颤,刚要加快脚步,离开这里,忽听前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,由远至近,如海潮般向他这边席卷而来。待走得近了,借着火折子的光亮,才看清楚原来是密密麻麻的老鼠浮在水面上,争先恐后地往前凫水。而两侧的墙壁上,也有数也数不清贴壁而行。纵是因为墙壁湿滑有不少老鼠跌下来,但是很快就要更多的老鼠爬了上去。
高山这才明白,原来他刚见到白日鼠白胜之时,白胜贴在顶壁上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什么壁虎游墙功,而是货真价实的老鼠游墙功。饶是高山等人胆量过人,面对千军万马也未必心寒,但碰到如此多的老鼠,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背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高虞候,这般的水陆两路大军够别开生面的吧?反正白某的这些朋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尝到过肉滋味了,恰好高虞候细皮嫩肉的,正好给它们解馋。此役之后,高虞候以身饲鼠的壮举必定传遍天下,赵官家说不定还会把你定为万民之楷模呢?”白日鼠白胜得意洋洋道:“高虞候,白某说要今日将你送上黄泉路,没骗你吧!你一别指望着什么救兵了,那个地洞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,所以白某已经让它彻底消失了。当然,如果你能够大发神威,将这些老鼠全部干掉,还是能够逃出生天的。好了,你慢慢陪白某这些兄弟玩,白某就先走一步了!”白日鼠白胜哈哈大笑着,往前走去。说来也怪,他所到之处,老鼠们便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,等他走过去之后,便有众多的老鼠又塞满了这个空隙。
很多的人是怕老鼠的,有洁癖的人尤甚。虽然高山刚刚战胜了自己的洁癖,但是面对这么的老鼠,他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起来,甚至产生了向白日鼠白胜求饶的念头。但很快他便稳住了心神,暗忖道:“本虞候今日就算是葬身万鼠之口,也不能坠了我燕子楼多年的威名!”高山拿定主意,撕下了一块布条,蒙住了自己的眼睛,却是朗声笑道:“白胜,承你吉言,你在州河边上候着,没准本虞候过一会儿就出去找你了!”
白日鼠白胜闻听此言,不由得暗自赞叹:“面对这么多的老鼠,还能够如此镇定,高山真乃当世人杰也,让其葬身鼠口着实有些可惜了!只怪我们是各为其主,白某倒是手软不得。毕竟,他是高俅的亲侄子,又是手握大权的燕子楼主,我若是放他一条生路,来人还不知有多少兄弟栽在他的手里呢?”
白日鼠白胜害怕自己改变主意,并不答话,反而是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地下水道,只留下高山一人一剑在与成千上万只老鼠对峙。
第六十八章 鼠潮滚滚来